“”岑泽霖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问道:“你就不担心吗?”
元止用镊子取了一小块茶饼扔到紫砂壶里,连眼皮都没抬:“担心什么?”
“担心那个大魔头出什么问题啊!”岑泽霖回答道。
“你都说他是大魔头了——”元止低头看着逐渐沸腾的茶壶,茶香四溢,蒸腾出一片氤氲,漆黑深邃的眼眸被水雾缭绕,像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湖泊。他慢条斯理地替岑泽霖倒了一杯茶,然后说道:“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岑泽霖忍了一下没忍住,真诚地开口问道:“你真的不是和他有仇吗?”
元止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思考了片刻后说道:“或许,是有仇吧。不管有没有,你都别想从我这里溜出去,泽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
话没说完,元止手里劲一松,杯子应声落地。碧绿茶汤洒了一地,他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站着的岑泽霖,身型虚晃了一下,而后倒在了沙发上。
岑泽霖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低垂着眼眸轻声道:“抱歉,只有这件事情我绝对不能坐视不管。”
他打开窗户,迎着瑟瑟冷风,纵身一跃化作原型消失在无尽黑夜里。
与此同时,远在百里之外的岚城,时煊坐在处长办公室的会客厅里,面对着目光冷峻的凌大处长,第一次由身到心感受到了什么是真正地如坐针毡。
“我就不打扰您工作了?”时煊披着小人鱼乖巧懂事的皮囊,冲着凌庭柯笑,说话间半个屁股已经从椅子上起来了,就等凌庭柯点头,他就一个箭步冲出去。
“你很急?”凌庭柯眼皮一掀,一股力量拉扯着时煊重新坐回了椅上。
有病——
时煊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可表面上仍旧是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他摇了摇头,笑得一脸天真:“不急呀,您有什么事吗?”
“五年不见,见了我就躲,时煊,你会不会太没良心了?”凌庭柯抬头看向他,目光如炬,仿佛穿过这层皮囊看见了藏在其中的那只狡猾善变的九尾狐。
时煊心里咯噔一下,登时就变了脸色,他抬头看向凌庭柯,干巴巴地笑道:“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