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给自己的枷锁太多了。”男人冷笑着回答道:“用各式各样的东西束缚住自己,就好像这天地万物的职责全在他一人肩上,可笑极了。”
驺吾又问:“那你呢?”
“我?”男人掀起眼皮,停顿片刻后说道:“我跟他可不一样。”
“也对,毕竟你也是个怪物。”驺吾发出诡异的怪笑,整座山都随之抖动起来,原本顺流而下的瀑布四处飞溅,流水打湿了男子漆黑的衣袍。
男子的脸色冰冷而充满杀意,他抬头看向驺吾,慢慢在掌心汇集了一团漆黑的火焰,他冷冷道:“我说过,我讨厌别人说我是个怪物。”
哗啦啦——
雨幕冲刷着静谧安详的泉山古镇,将周遭的一切都融入了朦胧烟雨之中。费景行坐在落地窗边,捏着画笔咬着嘴唇,秀气的眉头几乎拧成一个结——难得有空出来采风写生,却碰上了接连不断的阴雨天,实在扫兴。
他严重怀疑自己今年是不是不太适合出门,所到之处都会下雨,若非自己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雨神转世了。
“怎么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从卧室里走出来的盛尧边打哈欠边走到他旁边,半眯着眼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费景行一回头,瞥见美人衣衫半解,肤白如玉,一对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的模样,登时心跳加速迅速扭头,故作镇定地在素描纸上涂涂画画。
他磕磕巴巴地说道:“没没什么,你你你你把衣服穿好!”
盛尧低头看了一眼,眯起眼凑到了费景行身边,将人圈在自己怀里,低语道:“又没有别人,不穿都行啊。”
“不!不行!!!”费景行红着脸打断他,连耳根子都像是熟透了一样,一双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敢回头看盛尧。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却故作镇定道:“你放手,我要开始工作了。”
“等一会再做,着什么急呢。”盛尧完全没有要撒手的意思,笑吟吟地说道。
费景行却板着脸坚持:“不行,放手,一个贤惠的好老婆不应该耽误自己老公的工作。”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也不知道每天晚上躺上床的时候,谁才是那个呜呜嘤嘤、嚷嚷着说不要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