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气在烤鱼面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然后,叛逆期少年岑泽霖就跟着姚沛舟和时煊走了,说要体验一下外出过夜、离家出走的生活——这理由可以说相当的幼稚。

凌庭柯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上了车然后转身了回屋子里去了。坐在车里的岑泽霖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了一声,抱怨道:“独裁!”

平心而论,凌庭柯在岑泽霖面前的表现真的不能用独裁来形容,可以说是他为数不多的民主和退让了;岑泽霖喜欢空间大一点,方便他时常上蹿下跳,城郊的别墅与市中心的大平层都空出了相对宽敞的地方,装修成了他喜欢的样子。

岑泽霖喜欢吃鱼、吃海鲜、吃肉,而凌庭柯早就辟谷多年,别说荤腥了就连素食都不怎么碰,但还是会为了配合对方的饮食习惯偶尔吃一点,免得他又抱怨一个人吃饭没胃口。

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不是单纯的救助与被救助,师父与徒弟,可是更进一步却又没有了;凌庭柯把自己完完全全固定在了原地,不允许自己再往前多走一步,也不允许岑泽霖再上前试探。

“他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么。”躺在姚沛舟家宽大的客房床上,岑泽霖冲时煊抱怨道,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眼前这只小人鱼“楚遇”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他可以在对方面前肆无忌惮地吐露心声。

时煊躺在他旁边,忍不住感叹:“你听听这话,多么欠揍啊岑副组长。他能给你的东西,这世上芸芸众生求都求不来,你还要跟高级凡尔赛似的在这儿抱怨,不知人间疾苦。”

“”岑泽霖突然撑起上半身来,用相当严肃的表情盯着他:“这话非常耳熟,你知道以前谁说过吗?”

时煊:“?谁”总不会是他自己吧。

“曾经外勤一组的组长,我最好的朋友,时煊。”岑泽霖一本正经地说道。

还真是——

时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清了清嗓子,大脑转得飞快:“当年就有凡尔赛这个词了吗?这不是最近才火的吗?”

“是啊,只是没有这个词而已,其他的话都一模一样。”岑泽霖说道,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难道说——”

时煊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他静静地看着岑泽霖,正在准备编一个相对来讲比较合理的解释。

“时煊他丫的背地里跟老大吐槽了我,老大把这话记下来了,又在你面前也用同样的话吐槽过我???”岑泽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