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事的,是你多虑。”姚沛舟说道。

凌庭柯一颔首:“但愿吧。”

“对了,泽霖最近怎么了,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姚沛舟问。

凌庭柯顿了顿,神情凝重:“他不肯说,于是我趁他睡着时进入了他的识海,他的意识还停留在过去,始终不肯往前迈一步。”

“这怎么可能?”姚沛舟狐疑道:“他明明早就迈过了这道坎,你我都清楚。”

“可盘古斧还在他体内。”凌庭柯的语气加重了一些,握着咖啡杯的手也也随之加重了力气:“他一天不愿意取出来,一天就存在隐患,就像是埋在他身体里的炸弹。”

“深水炸弹?!”岑泽霖的声音有些夸张,他来来回回将面如土色的棠遇霜打量了好几遍,没忍住砸了砸嘴发出感叹:“没看出来啊霜哥,有点东西。”

棠遇霜一摆手:“别!别讽刺我!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乱喝酒了!”

“喝酒也不是不行,但是得去对地方。”时煊没忍住插话道:“怎么能去到gay吧呢?霜哥,你不知道那地方是干嘛的吗?”

棠遇霜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我要是知道那是gay吧,我还能进去?我一睁眼,人都傻了!这是谁家啊?我怎么睡这儿了?这也就算了,我身边怎么还躺着一个男人啊?这叫什么事儿!现在国产肥皂剧都不兴这个了好吗?!”

“然后呢?”岑泽霖对接下来的部分表现出十足的兴趣,他两眼放光地盯着棠遇霜,继续问道:“你穿衣服了吗?他穿衣服了吗?”

“这就是最离谱的!”棠遇霜拍了拍桌子,语气也加重了些:“我就穿了条裤衩子!可他居然穿戴整齐!这人——什么毛病!”

“你很失望?”岑泽霖问他。

棠遇霜正色道:“我没有。”

“那你在痛斥什么?”岑泽霖继续逼问:“听你这意思,我觉得你对他这样的君子行为相当失望。”

“我呸!什么君子!他有病!”棠遇霜相当不屑地怒斥道,忍无可忍向所有人陈述了自己周日一整天的惨痛经历:“他一整天都跟着我,我走哪儿他跟哪儿!这也就算了,他竟然还要求我昨天晚上去他家里住!凭什么?我不去,死都不去!但我万万没有想到,这变态竟然弄到了我家的住址,堵在我家门口!什么玩意儿?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