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姑娘!那姑娘长什么样来着,费景行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又抬头看了看盛尧,也不知道他这个本就不算太好使的脑子是不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吓坏了,他越看越觉得那位姑娘和眼前这个男人说不出的相似。

费景行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可能没睡醒。

盛尧低着头,看他一会儿低头若有所思,一会儿抬头看看自己,一会儿又揉眼睛,小动作一套一套的,没忍住笑出声来。

“我说,你想好了没有。”盛尧问他。

费景行呆呆地回答:“想什么啊?”

“想想我们到底在哪儿见过啊。”盛尧笑吟吟地回答道。

“我”费景行望着他,仿佛透过对方深褐色的眼瞳看见了遥远的过去,身穿白袍银甲的少年将军和撑着油纸伞行走在石板路上青衫女子,儒雅温润、一身傲骨的爱国青年和霓虹灯下顾盼生辉的红牌歌女,一幕幕都曾在他的梦境里不断出现。

现在,他突然觉得这些梦都成了现实,梦里那个时常只有一个模糊侧影的人终于有了更加清晰的轮廓。

就是他了,一定就是他了。

费景行眨了眨眼,呆呆地说道:“大概,是在梦里吧。”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啊——在梦里!”

后勤组的办公室里,棠遇霜一边挫指甲,一边唱着歌,悠闲到这个份上,也就只有此时的后勤组了。

时煊忍受不了他的魔音穿耳,正打算提早溜号,他一回头发现组里的人竟然已经走得差不多了,看来大家都是抱着同样的想法。

想当年处里搞大团建,不知道哪位仁兄提议要去ktv,这可正中了“麦霸选手”棠遇霜的下怀,所有人都不会忘记那一天,平日里温文尔雅、连饮水机都换不了的江副处长直接从棠遇霜手里夺走了麦克风,回头冲他微微一笑,道:“棠组长,歇会儿吧。”

棠遇霜看了他一眼,尴尬地端起水杯,说道:“啊那我歇五分钟。”

直到现在,时煊都还记得众人当时的表情。尤其是姚沛舟,简直像是发现有人吃臭豆腐的时候不小心把汤汁溅在了他的衬衣上,而这个人还是局里的某位大领导。

想发作,又不能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