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灵对于当地情况之所以了如指掌,都是来源于当地人的印象与认知,如果当地人对一件事情或者一个人完全没有印象了,那么这种感应也就断了。
“蒋家人是什么时候搬家的?”时煊问。
“36年,蒋老爷说要北上做生意。”檀斯年回答。
“做生意恐怕是幌子。”时煊笑了一声,手指敲了敲桌面道:“三几年那会儿北方乱得很,上哪儿做生意呢。蒋家人恐怕是发现自家女儿三十来岁了却宛如十八岁少女,又惊又怕,担心左邻右舍把他们一家当怪胎,这才匆忙搬家的。”
岑泽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倒也是个思路。”
“看这两张照片,有什么不一样?”时煊把两张照片摆在岑泽霖面前,问他。
“呃”岑泽霖眯起双眼,艰难地开口道:“气色?身体状况?表情?”
姚沛舟:“朱砂。”
“啊?”岑泽霖疑惑地看着他。
“朱砂痣。”姚沛舟指着十八岁的那张照片道:“十八岁的蒋云岫,眉心多了一枚朱砂痣。”
岑泽霖恍然大悟,这才去翻桌上的照片。除了十六岁那张病怏怏的照片以外,蒋云岫所有的照片都有那颗朱砂痣,一颗在她眉中心的、绯红的朱砂痣。
“那就分头行事。”姚沛舟做出了最后的决断:“盛窈雷劫将至,她已经将雷引向了十里地外的荒山,我得过去给她护法,泽霖带其他人去处理蒋云岫的问题。”
众人答:“是!”
“这次雷劫对盛窈很重要,她一定不能分心,无论如何都得拦住那条蛇妖和蒋云岫。”窗外雷声轰鸣,阴沉着的天色让姚沛舟的脸色衬得更严肃了,他停顿了一下,说:“这一世,她跟费景行一个都不能出问题。”
“哎呦,这天儿到底是怎么了?”
“雨下不停了,你看看,河里要发大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