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羲和匆忙收起画卷,将它藏进了胸口,轻轻一摇头:“没有。”
小兵不再说话了,放下盆以后退了出去,直到走远了才和身边的人嘀咕:“丞相的儿子、昭仁公主驸马、只会写写画画动笔杆子的花架子,拿什么领兵打仗呢?”
“你还真以为人家是来打仗的?”那人嗤笑了一声,仰头看着夜空星辰,道:“丞相的儿子要当官,陛下得想个由头好叫他顺理成章罢了,他只需坐镇后方,大不了弃城逃了,卖命的还不是我们这些人。”
“此言有理。”小兵点了点头,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远了。
不远处的土坡上,一男一女的身影包裹在漆黑的夜行衣里,姚沛舟负手而立,眉眼清冷,落在被烛光映出一个影的主帅帐,问她:“听见了没,人家可不认他这个有将军名头的小衙内。”
盛窈冷笑了一声:“就没听说过谁家衙内来战场上讨虚名的!”
“盛窈,我们只能看看。”姚沛舟表情很严肃,仿佛已经猜到身边之人在想什么。
盛窈的手紧紧攥成拳头,眸中寒光迸发,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帐中的白羲和身上,看见那人轻轻拍了拍胸口,那里正是他刚刚放画的位置。
“我知道。”盛窈深吸一口气,从齿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知道是一回事,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当她看着大地化作焦土,尸横遍野,整个北境上空都盘旋着亡魂的哀鸣时,她发了疯一般想要冲过去。将军一身银甲都被血染透了,那张清俊儒雅的脸庞被敌首划出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你放手!”盛窈回过头怒目而视。
姚沛舟用结界将她禁锢住,表情冷漠而疏离:“我说过,我们只能看,而你也改变不了什么。”
“那你让我眼睁睁看着他死吗?!”盛窈几乎失去了理智,她拼了命地想要从姚沛舟的结界里挣脱出来,但却只是徒劳无功。
“人界更迭,本就由不得你我,你若要强行逆天改命,他与你,生生世世都不得善终!”姚沛舟面无表情地收紧了结界,不顾她苦苦挣扎。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