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明白了?”姚沛舟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他低头看着这对愚蠢又可怜的恋人,眼神里充满了悲悯。
沈新辞回头看向他:“我真的错了?”
“你觉得呢?”姚沛舟反问他。
“我生于中曲之山,千年修成人形,后隐姓埋名于桑海,只求安稳度日。没曾想,妖邪作祟,为祸此间,我为救人舍身而出,在他面前显了真身,到头却给自己引来灭顶之灾。”沈新辞的笑容十分苍凉,说到最后时隐隐有几分苦涩:“或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姚沛舟说:“孙学正辜负了你的好意,固然该死。但诱使你作祟之人,更是罪孽深重,他到底是谁?藏身何处?”
“他从未在我面前显过形。”沈新辞摇了摇头,他虚弱地抬起眼皮看向姚沛舟,停顿片刻后说道:“但他——”
噗呲。
一根离弦之箭冲破了西南方位的结界,穿透沈新辞的心脏,又扎进了昏迷中的萧郁胸口。两人被这根箭牢牢地穿在了一起,以最亲密的姿态紧贴在一处。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众人回过神时姚沛舟已经追着西南方那道影出去了,紧随其后的是岑泽霖跟宣霆。
而镇守西南方的何晓不知何时晕倒在地,他所在的方位暴露出一人高的缺口。
“你别死!!!”时煊冲过去,用手按住沈新辞的伤口,把自身本就微弱的灵力通过掌心传递给他:“沈新辞!你不是想报仇吗?那人才是你真正的仇人,告诉我他是谁,我替你去杀了他。”
“他”沈新辞的声音逐渐微弱,到最后只化作一个谁也没看懂的口型。他紧紧拥抱着萧郁尚有余温的身躯,在经历过这十多年的坎坷与磨难后终于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只是这一次,没有了当年冲天的怨气与满腔的愤恨,因为他终于冲破了束缚与阻碍,在这樱花飞舞的时节、在众目睽睽之下拥抱了他的爱人。
“你会等我吗?”
“会的,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山神为证,四年为期。我如期而归,你如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