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梨安心地闭上眼。
她没有想到,刚才那一出只不过是今夜的开场,接下来的时间里,她时不时听见脚步路过的声音,时不时听见敲门,隔壁的门一次又一次打开,一次又一次关上,整个过程周而复始,她睡不着,顶着隐隐的头疼数了数,竟然有七次之多!
翡光为什么这么受欢迎!
缪梨还注意到,有一些脚步声是停留在她的门口,却仅仅只是停留,过不了多久它们就会自行离去,或许那是一些同样要邀请她去跳舞的居民,但最终有礼貌地选择了不打扰。
看看,看看人家这素质。
缪梨是睡不着了。她坐起来,烦躁地抓抓头发,把头发抓得乱七八糟,终于决定写一张“此住客外出”的纸条贴在门上,以隔绝翡光带来的诸多关注。
她跳下床,抓起纸笔说写就写,写完气势汹汹抓着纸要出去贴,打开门撞进一个不告而来的胸膛。
翡光似乎刚来,看他抬起的手捏成叩门的造型就知道,缪梨抬头看见是他,有些惊讶:“你在这里干什么?”
她余光扫到什么飘飞的东西,转头看门上,发现她的房门早就有了一张“此客外出”的纸条,她看过翡光写字,所以认得这是他的笔迹。
“好巧好巧。”缪梨欣慰地道,“我刚好也想往你门上贴一张。”
翡光不领她的情,抬手敲敲那纸条,示意她伸手去摸。
缪梨不明就里地照做,摸到纸上才知道他什么意思,纸条上的粘痕早已经干了,说明他老早就贴上去,而她听了许多次的脚步声,这时候才想到行动。
缪梨又心虚了,往旁边一缩,没有说话。
翡光趁势进门,把门带上,以一种判刑的姿态和语气道:“我履行了作为丈夫的义务,你没有。”
“因为我本来也不是你的丈夫。”缪梨小声狡辩。
她看向翡光的眼睛,不知怎么从那双波澜不惊的异瞳里看到一点儿不悦,即便一点点也足够惊心动魄,让她收回视线,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