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在难受什么。
缪梨跟白斯渊相处得那么好,那样亲昵,而他……
他只能对镜看着自己的面目因惶恐和嫉妒逐渐丑陋起来。
缪梨听见斯渊道:“我不舒服。”
“不舒服找治疗师。”缪梨道,“我帮你叫。”
“不许去。”斯渊道。
他闭上眼睛,突然引着缪梨的手往下,再往下,直到未婚妻瞬间涨红脸使劲儿从他的桎梏中挣出。
缪梨指着斯渊“你”了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
她能说什么!要她夸他的身材不错,从前胸到后腰肌肉线条无不流畅饱满,还是要她严正谴责,指斥他假借未婚夫的身份做一些不正经的事情。
无论前者还是后者,对斯渊都起不了任何作用。他的脑回路之神奇,脸皮之厚,根本不是她能抗衡的。
斯渊睁开眼,看着缪梨红通通的脸,心情似乎好了一点,勾勾手指,要她回来。
缪梨坚决不肯过去:“你又是闹哪出?”
“我很不舒服。”斯渊抓了下心脏所在的位置,“这里。”
“我是最坏、最疯魔、最容易倒向黑暗的那个。”他呓语一般,“要你的血肉和我的血肉融在一起,才能安宁。”
他说着这样的话,哪怕下一秒扑过来咬断缪梨的喉管,她也不会感到意外。
于是她下意识捂了捂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