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绿茶与五条悟碰杯,他讪笑几声,“怎么会呢?来,敬你。”
五条前辈,生气了?
可是,这也不像是在生气啊。
倒像是,在玩?
虎杖悠仁若有所思地望向真绿茶明显耷拉下来的眉头。
“话说回来,凌凌,江予辰去哪里了?”
五条悟在真绿茶嘴唇刚触碰到杯沿时转而瞥了一眼皇甫凌。
“江予辰?”突然叫到自己名字的皇甫凌怔了怔,他本能地望向之前江予辰所在的地方。
不在。
是去洗手间了吗?
皇甫凌左右环顾一圈,他特地等了十几秒,见江予辰还没有出现,他感觉有些不对劲,“他走了吗?”
五条悟挑眉,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明显开始心虚的真绿茶,“这个,是不是得问问甄先生?”
“关我什么事?”真绿茶想也没想,含在舌尖的话脱口而出,“不过就是一个秘书,我怎么会知道他跟谁去了哪里?”
“哦?”
五条悟将酒杯随手放在一旁的餐桌上,湛蓝的眼眸瞟向额角渗出薄薄细汗的真绿茶,“甄先生可真厉害啊!”
“?”
“我们都不知道江予辰去哪里了,你就已经知道他跟谁走了。你说,你不厉害吗?”
真绿茶的脸色倏地一下变得惨白,他磕磕绊绊地解释:“不、不是,我只是……”
皇甫凌蹙了蹙眉,“五条,我怎么有些没听懂?”
“别人给的东西,最好不要乱喝。”
五条悟别有深意地睨了一眼自己放在一旁的红酒。
“……”
皇甫凌不是傻子,他沉默几秒,很快便听懂了五条悟话里深沉的意思。
慢慢转过身,皇甫凌脸上没什么表情,“甄先生,江予辰被你的人带去哪里了?”
“皇甫先生,你在说些什么啊?”真绿茶强笑着退后几步,“我怎么没听明白你的话?”
“江予辰在哪儿?”皇甫凌又冷着脸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看见皇甫凌忽然冷漠下来的表情,真绿茶反而镇定下来了,他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皇甫先生,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五条悟在一旁煽风点火,“哎呀,凌凌,你是不是傻呀?哪有坏人会自己把自己做的坏事说出来?”
旁观的虎杖悠仁见皇甫凌放在身侧的拳头都握得发白了,赶忙上前一步,将五条悟挡在身后,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几近消散的黑线上。
“皇甫先生,你先别急,我们或许知道江先生在哪里。”
※※※
鼻尖有一股令人恶心的酒臭味,耳边有谁在说些什么。
“——赶紧的,快把他放到床上去。”
“摄像机摆好了吗?”
“没问题,已经开始录了!”
江予辰只觉得自己被谁狠狠地甩在柔软的床垫上,意识逐渐清醒,可是身体却还是软弱无力,他缓缓地睁开眼。
入目的是一片昏黄的灯光,周围的装横看起来就像是在宾馆。
“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