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赚不赔的是你,你倒把朕赔得出去!朕被你卖了,你还来分钱是吧,你好大的胆子!”
皇帝觉得心酸,他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不见她的时候,心底竟还担心她会害羞,可一见了面,简直被她气得头疼。
她这脑回路也不知是怎么长的,皇帝平日不爱生气,可她就能句句都踩在他的着火点上。
“臣错了,惹皇上生气,臣罪该万死。”其实华梓倾并没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生气,但是皇帝发怒,她必须赔礼道歉。
“要不然,您还是革臣的职,让臣离宫吧,臣实在是,做不好您的贴身女官。”
原本她请罪,皇帝的怒火就略微小了点,这一句话,又火上浇油了。
皇帝自己也说不上来,心里为什么这么窝火,她不想干,谁还求着她了?
“你想滚是吧?朕……偏不让你滚!”他喊了声李成禧,吩咐道:“差人将她押回春晖堂,让她面壁思过,没朕的旨意,不许她出来!”
“……”华梓倾在想,你幼稚吗?既然那么烦我,为什么偏不让我滚?我留在宫中,那是相看两厌,互相折磨。
然而她无处说理,她生平最怕遇见不可理喻的人,当不可理喻的人还是皇帝,那她真是河里赶大车——没辙!
说是押回去,事实上,李成禧是让人客客气气把她送回去的。只是,华梓倾被皇帝禁足于春晖堂思过,这事儿很快就让太后知道了。
太后靠在贵妃榻上叹气:“这俩人,可真行!”
再这么下去,皇帝大婚无望,先帝泉下有知,棺材板儿都要压不住了。
“您说皇上这是怎么了,”南霜给太后揉按着额角,娓娓道来,“皇上是做大事的人,从不爱和宫里人在小事上计较。就算计较了,他惩治人的手段向来干净利落,如今,却总和个姑娘闹别扭,一见面就鸡飞狗跳的。”
这话倒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太后一寻思,觉得看见希望了。
“如此说来,哀家也不算白忙一场,”她笑盈盈地坐起身,计上心来,“不过是,还欠一场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