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禔认出自家五叔,吓得手都哆嗦了。
回过神来就是一声震惊的:“五叔!”
声音有点大,直接喊得常宁眼皮子一跳,下意识的冲过去一把捂住他的嘴,语气狠厉:“你给我闭嘴。”
胤禔:“……”
怎么回事?这五叔不对劲!
常宁警惕的左看看右看看,才继续小声说道:“我撒开手后,你千万不要大呼小叫的,可别害了我。”
胤禔:???
不过还是点点头。
常宁这才缓缓松开手。
胤禔感到呼吸自由的一瞬间就猛然跳开,看向常宁的眼神里充满了狐疑,仿佛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眼前的人压根不是爱新觉罗常宁。
常宁只一眼就看出这位皇子侄子想的是什么。
他叹了口气,语气中带上幽怨:“你可以不忿,可以愤怒,甚至可以大喊大叫,但只有一个前提,不要攀扯上我。”
因为他真的不想去挑粪了!
尤其现在还不是冬日,那粪池的味道一定更加浓郁。
胤禔闻言,很是疑惑。
五叔从前对他们这些皇子一向和蔼,何曾有过这样生分的话来,难道说,这其中有他不知道的隐情?
若他开口问了,纵然常宁羞愤,却也会告知一二,奈何他一句不问,甚至还对常宁起了戒备之心,常宁自然也就没有说的必要了。
于是两日后,胤禔被人带出去剃了个光头,然后就被送去挑粪去了。
躲过一劫的常宁长长的吁了口气。
端起刚送来的玉米碴子粥,心里暗暗说道:“可千万不能怨五叔啊。”
宁古塔这边除了来了一批新工具人外,一片平和,就仿佛那湖水,连个波澜都没有,可盛京那边却不同,范婉深知盛京百姓与宁古塔百姓的不同之处。
宁古塔百姓生在地狱,从未得见光明。
所以对于带来美好生活的范婉接受度高,甚至心甘情愿的跟随其后,接受他们的新思想。
盛京的百姓就不同了,城外的百姓还好,他们被排斥在外,心理上就已经与盛京城不是一路人了,只要慢慢感化,总能归心,而盛京城里面的百姓,能住进来的多是小有资产的,若没有叛军打来,他们的日子不知多好过,可偏偏叛军来了,他们的日子难过了起来。
对他们来说,是范婉他们导致他们过上了如今的苦难日子。
所以范婉没有采取怀柔政策,而是直接上硬手段。
必须要来登记户口,否则逐出盛京城。
必须要放掉家中奴仆身契,由政府统一管理。
必须要送孩子去学校,进行□□育……等等,总之,范婉直接将幼儿一代直接截断,统统开始学习新知识,以前的孩子只需读四书五经,大学春秋等科举类读物,但如今这些统统被归类为语文,范婉不阻止他们学习,但在学习这些知识的同时,还加上了数学与俄语。
原本学业尚可的孩子们瞬间迎来了繁重的学业。
他们不知道如今盛京城的天变了,只知道自己更累了。
可学生家长又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