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面怒气地推他胳膊往外走:“你给我让开。”
后面还有句话她没说出来——什么时候你把自己洗干净了再来找我吧!
靳简寒不让, 身体挡着她,想要强硬地留她,但有心无力,全身痛到声音都是虚的:“小歌儿, 现在已经很晚,你要去哪?你生气可以,但留在家里生气好不好?我明天送你去机场。”
“你管我去哪?我是没自己家,还是我没钱住酒店?晚怎么了,就你有司机,我没有司机啊?让开,我就走。”
弦歌儿这辈子都没这么生气过,眼前晃动的都是阮依醉酒地坐在靳简寒怀里亲靳简寒下巴的那一幕,气得嘀嘀咕咕:“我就走,我走了我以后还不回来了呢我。就你这没人气儿的地方,我老早前就不愿意住了。”
想到靳简寒忙的这段时间,她常常都是一个人孤零零在家,思及至此又觉委屈,推搡着他,今天就非走不可。
行李也不要了,双手胡乱推他,犟脾气上来,低着头就要走。
靳简寒神经紧紧绷着,此时彻底到了极限,音量再次抬高到震怒:“弦歌儿!”
“是谁当初口口声声说我是你最爱的小甜豆?是谁表白爱我到可以为我去死?现在你说你要走?!”
弦歌儿:“……”
虽然是她曾说的话,但那不是演的吗大哥!
眼看靳简寒怒发冲冠双眼猩红,仿佛要动手揍她一样,弦歌儿感受到了危险,不再推他,干脆弯了身子低着脑袋钻他胳膊偷溜。
靳简寒全身如重型机器碾过快要碎了的痛,强撑着没倒下去,她现在竟要在他眼皮底子下溜走,抓起她胳膊就给她扛了起来。
弦歌儿惊得条件反射抱住他:“靳简寒你要干什么,你休想对本公主做些什么啊我告诉你!”
靳简寒已经什么都听不到,把她摔到床上,红着眼睛压上来,死死盯着她说:“想走?除非我死。”
弦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