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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简寒同时呼吸不顺,知道弦歌儿又生闷气了。

她在那儿使着刀叉,把已经切成小块的牛排,更用力地像是要切成牛排馅,把他当她刀下肉似的,狠劲磨着。

靳简寒探身握住她一直磨着的手,从她手里抢走刀,放到他自己手边。

弦歌儿:“?”

“你干嘛抢我刀。”

“怕你忽然冲动,杀了我。”

“……”

靳简寒将刀放好,垂睫思忖片刻,抬眸深深看她,再次道歉:“那天,萧唐的电话打得很凑巧,我狭隘了,抱歉。”

餐厅里有钢琴曲在流淌,餐桌旁用餐的人都低声说着话,没有嘈杂的吵闹声,窗外的地面与夜空的黑之间闪着星点亮光,中间这层交织出的一些温柔,顺着窗外溜进来,汇成一只隐形烛光落在桌上,在弦歌儿眼前晃来晃去的,晃得她有点心神不宁。

他道歉得很诚恳,诚恳到她超出了对他的认知,靳简寒应该是个很冷漠的大佬才对,他将大哥负债累累的赶出公司,对父亲追责到请名律师让其付出代价,将施宁关起来不让施宁见任何人,利用曾经的弦歌儿为他做坏事。

可面前的这个靳简寒,三番两次地哄她,向她道歉。

他说过他对她,比爱,更爱。

一点不冷漠,还很温柔。

“我也有错,”弦歌儿避开他如炬的目光,低头捻着纸巾,轻声说,“是我没给你安全感,我也有责任。但是,就。”

虽然他总说她对什么都不在乎,但是她肯定也不会和萧唐单独出去旅行啊,他那么想她,还抢走她护照,她就特别不舒服。

情绪很复杂,又气又理解他又自责,闹得她很难受。

还有前些天出现的阮依,她也特别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