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沭脑袋一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皱眉打傅正诚脑袋, “你发什么浑呢你?还学会威胁人了?”
“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提醒,”傅正诚心虚又犟,“是夏蕊她实在太可怜了, 她……”
谢沭又一巴掌向傅正诚脑袋拍过去,“夏蕊她自己软弱没反抗她爸妈她弟,才造成这结果,你居然把她的遭遇怪到寒哥身上,说寒哥冷血残忍,你怎么想的你?你现在不应该来找寒哥,是该祈祷外面那夏蕊有勇气面对错误能去自首,不要再唯唯诺诺受人宰割!”
“可是。”
“可是个屁,”谢沭推他说,“你自己想当菩萨,少道德绑架寒哥。你出去,半小时,夏蕊不自首,你就报警。”
傅正诚被怼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垂头丧气往外走,靳简寒按着桌上计算器漫不经心说:“傅菩萨这就走了?道歉呢。”
傅正诚感觉自己很蠢,蠢红了脸,回头匆匆说了句“寒爹我错了”,逃似的跑了出去。
谢沭跟靳简寒认识的这几年,比傅正诚对靳简寒的了解更多,主要也是谢沭脑袋好使,能跟上靳简寒的想法,在傅正诚跑出去后,他问靳简寒,“寒哥,正诚都能想到拿弦歌儿威胁你,靳董不可能想不到,所以这才是靳董找夏蕊那可怜女生的真正意图?靳董会不会把弦歌儿吓跑了啊?寒哥,你打算怎么办?”
靳简寒嘴里咬着烟,没抽,说话间香烟在嘴间荡着,“你觉得弦歌儿若是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谢沭摇头。
他从陈瑶那里了解许多弦歌儿,但越了解越发现不了解。
陈瑶说弦歌儿感兴趣的东西其实很少,不追星不买包,就上课跳舞和设计鬼屋。
弦歌儿没生气的时候,不发牢骚,不跟人吵架,也不对任何人和事发表任何看法。
也没害怕的时候,敢在夜店喝酒,完全不怕被坏男人欺负。
陈瑶最开始说弦歌儿可爱,后来说弦歌儿活得通透,再后来就觉得弦歌儿对自己的防护很深。
因为弦歌儿从没对陈瑶说过她小时候和以前的事。
“我不知道,”谢沭坦白地说,“我很难定义明白弦歌儿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