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简寒跷着二郎腿坐在旁边,侧支着太阳穴看明明已经很乖在做题的施子傲,仍怎么看施子傲怎么不顺眼,大概是因为施子傲今天过分安静。
踹了施子傲一脚椅子腿,靳简寒终于拖着腔调问:“弦歌儿,她为什么来你这?”
施子傲说:“啊,他们没地方谈事儿,就来我这了。”
咣当咣当晃椅子,施子傲老实坐好。
靳简寒换只手改托腮,看了五分钟施子傲的好学生态度,漫不经心地问,“你追弦歌儿追得怎么样了?平时联系不少?”
施子傲听得扑哧一乐,“早就没追了,我们俩拜把子了,弦歌儿是我姐了。”
靳简寒:“?”拜把子这个词,不像是施子傲的语言风格。
“什么时候的事?”
施子傲唰唰写字没抬头地说:“就上次玩鬼屋的时候啊。”
靳简寒:“……”
很好,那么久远的事,无论是弦歌儿还是施子傲,都没对他讲过。
靳简寒坐姿声音都散漫,似乎只是随意闲聊似的说:“嗯,展开讲讲。”
施子傲在卷子的关键词下面画波浪号,一边随口说:“就是觉得万一追上她,或者没追上她,都没有一直和她做朋友的好呗。而且弦歌儿这人,我算是看明白了,别看她一天嘻嘻哈哈的,但她其实挺会伤人的。我可害怕我对她动真的,她对我又没感情了。”
施子傲忽然抬头对靳简寒笑,“寒哥,她是不是追你都是一阵一阵的,动不动就消失了?幸亏你眼里只有工作,你要真对弦歌儿动心了,瞧着吧,最后受伤的肯定是你。”
靳简寒没来由地心烦,缓缓闭上眼,不在意地说:“继续写吧,哪那么多话。”
施子傲委屈,“刚才不是你先跟我说的吗。”
过了半小时,靳简寒忽觉头疼不已,起身去洗手间,准备抽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