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简寒知道今天这定然是非去不可了。
他若是不去,弦歌儿会哭。
弦歌儿哭了,他就会疼死。
但是,他当真一千个不愿意和弦歌儿单独去游乐场。
和弦歌儿去游乐场,这和约会有何区别?他不想让这成为他和弦歌儿的约会。
靳简寒抬手捻了两下衬衫衣领,喉咙滚动了两翻,忍耐着不断泛滥的疼,并思索着该如何劝说通一个祖宗。
大概就,还是得哄吧。
而后,靳简寒弯腰屈膝,双手撑着膝盖微笑看弦歌儿,做出了哄人的姿态,以自以为算是温柔的态度问:“去游乐场玩也可以,但是要带上施子傲,可以吗?他是高三生,压力很大,有时也很需要放松……嗯?”
靳简寒给自己的心理建设是,就当弦歌儿是他两岁小侄女,他在哄一个智商还没发育健全的小孩。
而在弦歌儿眼里看到的是,平时冰冰凉凉的靳简寒,现在对她微笑着,他嘴角弯出难得的温柔笑意,同时他眼尾也挑出难见的媚态弧度……好像靳简寒此时在用好看的皮囊故意勾引她撩她。
弦歌儿心道靳简寒的妈妈也太会生了吧,赐给靳简寒这样一个好看的皮囊,这人一个微笑,一个“嗯?”,简直和象姑馆的小官一样,小羽毛挠人心似的,让人心情颤悠悠的愉悦起来。
弦歌儿听十娘说象姑馆的小官,就和现代社会某些夜店的小鸭是一样的,都很会讨女孩子欢心,弦歌儿都有心思想去夜店找鸭看看了。
“那你再哄我一句,”愉悦的弦歌儿顺便对小官提起了要求,“你要对我说哈尼,达令,或者直接亲爱的,特别温柔那种,说好希望公主我可以高抬贵手答应你呢哦。”
靳简寒突然觉得生不如死。
他为什么要承受这个?
但他还是将温柔的目光望向了他想象中的两岁小侄女,轻笑一声,抬手碰碰弦歌儿的小麻花辫,勾笑抬眼,“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