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弦歌儿的名字,靳简寒眼角蹦了一下。

今天他骂弦歌儿的那一个“滚”字,让他感受到了山崩地裂般的死亡,亲身体会了惹门外那祖宗生气的后果,对这个名字有了条件反射的抵触。

也信了道长的话。

道长说他不会轻易死掉,是每次惹祖宗,都将受到将死之痛。

既然死不了,终究还是要善待自己,不要让自己每次都痛得死去活来,不理那弦歌儿便是。

至于施宁来看他了,他暂时还没有恢复好情绪,不适合见施宁。

靳简寒垂眼折着手中百合花,说:“告诉她们,我还没醒,给施宁安排客房,送她去休息。”

曲钟:“是,少爷。还有别的什么吩咐吗?”

靳简寒抬眼看曲钟,不可忽视的注意到现在每个人都在他面前尽可能的安静,心照不宣的怕惊扰了他失去奶奶的难过,一边又将掩不住的担心投进他眼里。

靳简寒点头说:“这两天公司里又发生什么事了,跟我说说。”

曲钟看到靳少并未一直沉浸在失去亲人的难过中,终于松了口气,走过去说:“好。”

十分钟后,曲钟轻手轻脚地出去,关上门,对门外的施宁和弦歌儿说:“少爷还没醒。”

弦歌儿有十娘帮她穿墙打探情况,她知道靳简寒已经醒了。

“他醒了啊,”弦歌儿指着门里面,又指着自己的耳朵说,“我耳朵很灵的,听见你们说话了呀。”

曲钟一脸坚定,“少爷没醒。”

弦歌儿:“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