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掉那袋装有血衣的垃圾后,罗赛回到车上。他没有立刻启动车辆,而是沉默地坐了一会。
时间不长,大概两分钟的样子。
期间,丛宁坐立不安,但低着头、始终一言不发。
两分钟后,罗赛面无表情地启动车辆,开车带丛宁去了其它地方。
他没有撒谎,他最近确实有很多事要做。
在接下来整整三天的时间里,丛宁就像是罗赛的随身挂件,被他带着去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人。
在这个过程中,丛宁感受到了一种让人难以喘息的压抑——她必须时刻待在他的身边,保证一天二十四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存在于他的视线范围内。
但他们没有任何交流。
对于那件被鲜血染成红色的外套,他什么都没问。
丛宁觉得罗赛是在等她主动开口。
她很烦躁。在心理层面上,她不愿意再对罗赛说谎。但她不可能、也不甘心就这么主动地将一切事情的真相都交代给他。
第四天,丛宁对罗赛说——她想回家一个人待着。
罗赛拒绝了她。
就像是提出要求却被父母拒绝的孩子,丛宁气的直接伸手打了他。
那时他们正在车上,罗赛被打后,直接将车停在了路边。
这一年多,罗赛一直惯着丛宁。丛宁得寸进尺,性子也跟着变得骄纵起来。打完人,她还不解气,气呼呼地瞪着他。
罗赛冷着一张脸,问她:“还打吗?”
“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