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嬷嬷听说丛宁脚受伤,早早便备好了轮椅。
但丛宁在外面让罗赛背习惯了,车刚停稳,她便伸手揽着罗赛的肩膀,长腿一跨,十分自觉地爬到了他的背上。
罗赛背着她下车,又背着她进屋,从门厅到一楼大堂、再到二楼她那间位于西南角的卧室。
从他背上下来,丛宁径直滚落至另一个舒适的地点,她那张虽然面积不大、但又高又厚又软的单人床。
在床垫上颠了颠,丛宁一咕噜爬跪起来,看向站在床前的罗赛,一脸向往地问:“我们下次还出去吗?”
经过整整两个月的朝夕相处,他们之间已十分亲密。
罗赛低头看她,脸色正经,语气却十分柔和,“你想去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丛宁说:“我对这里一点都不熟悉。我长这么大,只在三个地方待过,怀特城、芙和区和格林a区。”
“以后还是你决定吧。你去哪,我就去哪。”她想了想,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就等以后再说。”罗赛回复道。
那时,他其实有在思考是等丛宁高中毕业的暑假再外出游玩一趟,还是更早一点。
他同时开始认真考虑他母亲说过的话。偶尔对上丛宁笑意盈盈的眼睛,脑海中甚至会闪过日后两人订婚的情景。
从丛宁卧室出来,他朝书房走去,去见他的父亲。
不告而别,在外呆足两个月,虽然这两个月里他没有一天懈怠,不是与人实战打磨战斗技巧,便是以苦修方式淬炼战斗中的意志。但他心知肚明,仅凭不告而别一项,他便免不了受罚。
他被罚禁闭半月。
整整半个月里,他一直待在室内训练馆,吃饭、睡觉、训练、洗漱,从未踏出训练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