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以南眼前一片黑暗,他摸索着一把抓住楼羽笙的手,皱起了眉头:“我怎么了?”
楼羽笙轻轻摸了摸他瘦削的脸庞,不急不缓地将他脸庞的一缕长发勾到耳后,然后一字一句道:“你失明了。”
房间内的气氛骤然变得沉重。
这好比审判一般的语句让祁以南心里“咯噔”了一声,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了不对,捏着楼羽笙的手一下子攥紧,用上了强硬的力气,冷笑道:“继续编啊,张口就说我失明。我是问你蒙住我的眼睛是为什么?”
楼羽笙叹了口气,被发现之后的语气好像有点委屈:“遮光布啊,刚刚我把你的眼睛给蒙上了。”然后他凑近了祁以南的脸,仔细端详了起来,“不过没想到,这样子的伊万看起来也很勾人呢,总觉得像是被封住利爪的孤狼,让人光是看着就有种凌虐欲……”
祁以南眼角抽了抽:“你果然是变态吧?”
如果不是双手被束缚住了,他现在就想把楼羽笙赶紧送到精神病院好好拿仪器从头到尾扫一遍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竟然长歪成这个样子。
但是楼羽笙的视线却率先像是一台扫描仪一般将他细细打量了一遍,视线的温度过于热切,即使隔着眼帘上的一层布,都无法阻拦。
下一刻,楼羽笙的反应却让他始料未及。
“你还真的是一点都没变……怎么办,我太开心了。”楼羽笙捂着眼睛,低低地笑了起来。
从胸腔发出的共振仿佛在贴着祁以南的身体一点点传导到四肢百骸,然后触电般的血液细小流动,伴随着让寒毛都竖起的战栗感又以千万倍的强度反馈到大脑中。
祁以南甚至有种错觉,身上每一方寸的皮肤都仿佛变成了只会传导对方情绪的介导材质,只有在他的话语和触碰中才能燃起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