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木点了点头,算是应下来了。
允糯瞧着,父子俩聊天,竟是觉着自己此生,已了无遗憾了。“时辰也不早了,早些去休息吧。你的身子骨还弱,别太累了。”
夜木点了点头,拱了拱手,“那,儿臣先退下了。”说着,便离开了。
允糯看着夜木离开的身影,眼里多少,还是有着几分的心疼。夜峋看着,捏了捏她的手,“也别太着急了,你也不知道他之前的性子是怎样的。没事,会慢慢好起来的,你看看我们教出来的夜琳,过不了多久,会开心起来的。”
点了点头,确实,她和夜峋对夜琳的教法虽然挺随意,但是夜琳的性子和功课却也是极好的,什么都不拉下。就是这随性的毛病,有时倒是让人有些头疼了。
“你说说你,你以前的眼光也真是差,竟然看上天上的那群老古董。”
“。。。。。。”
阿娟又不动了。
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但是弗修一直没有出现。只是子莜一点儿也不着急,和上次不一样,就好似,一点儿也不期待的模样。
脑海里一直都是上次分别时,弗修的落荒而逃,她的丢脸哭泣。这一切就好似发生在昨天一样。感觉自己的心里就这样一点点的额小疙瘩,原来有了疑惑是这样的,就是在心里久久徘徊不去,感觉一直有东西横在自己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子莜坐在地上,双手抱住了膝盖,看着脚尖前的阿娟。“阿娟,你说,弗修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啊。”
“之前吧,我觉得,他是一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他和天族的其他人不一样。”
“但是,他用那样的眼光看着那个方向。你大概不知道吧,忘川大地,除了我,没有人,可以如此清晰的辨别出方向来的。就算是天帝或者魔族主上自己,只怕是也要用灵力探测一会儿。但是他,很熟悉的样子。”
“也可能,是我自己太敏感了,因为听说,只要是天上的人,都不喜欢地上的人。”
“只是我想着,我也是,地上的人啊。”
子莜歪着脑袋,看着阿娟,想着想着,忍不住苦笑了出来。你说,你跟了他这么久,他到底是怎样的人呢。我就因为这样一个小小的细节,去打破他之前所有的做法,我是不是,也不对呢。
但是你知道吗,千万年前,魔族先魔后,生血祭忘川大地。如果没有她,只怕是,也不会有我们彼岸花。我们身上的血,是她当初融入土地最深处,纠结了千万冤魂亡灵而成的带煞气的血。她,是我们生的开始。
守着魔族,是我们的自愿。
千万年来,这份自愿刻到了骨髓里,成为了,一种使命。
倒是忘了,这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