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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嘉华亲亲两个孩子,把两只小青蛙塞到他们手里,“去玩儿吧。”

校大宝和小石头得了宝贝,立即笑逐颜开,早忘了示威抗议的事,蹲到墙角比赛去了。

崔丽芬见箱子里的东西千奇百怪,忍不住责备校嘉华,“你去上海,带些特产、药材回来就算了。怎么还收了人家这么多丝绸,化妆品?还有,你手上带的戒指又是怎么回事,得多贵啊!”

闺女的戒指实在亮眼,刚刚她一进门,崔丽芬就看到了。

校嘉华实话实说:“买戒指,是因为白恪言说了,下个月月底,等我过生日,他就请个长假,回青河村办婚礼,摆酒席那种!”

崔丽芬听了大喜:“女婿真的愿意回来,摆酒席?”

难怪她激动。在农村,摆酒席对于结婚的意义,要远大于领证。

毕竟,领了证还能悄无声息地离婚。但是摆了酒席,那就相当于全村见证,指天立誓,天地为盟了。

校嘉华笑着点点头,“比珍珠还真。所以,二婶特意送了几匹丝绸,就是让我拿回家,做两套像样的喜服。”

“应该的,应该的,穿的用的,铺的盖的,里里外外,都要换新的!”

崔丽芬激动又紧张,她盘算着,“还有一个多月,就是你的生日,时间太赶了!我这就去找你爹、你哥嫂,还有主婚、证婚人……咱们一定要把婚礼办得风风光光,漂漂亮亮!”

说着,她脚下生风,喜滋滋去请人了。

校嘉华:“……”

完全不征求她这个当事人的意见,真的合适吗?

校家入赘的解放军女婿,下个月要回来办婚礼,这件事像是插了翅膀,不到两天,就人尽皆知了。

七大姑八大姨,远房的近房的亲戚,都忍不住来向校家人道喜。校嘉华出去串个门,都会有小孩子围着她,笑嘻嘻喊“新娘子”,调皮地讨喜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