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点,校嘉华很难向他解释。
总不能说,她上辈子出生于魔都,留学在美帝,奋斗在京城,又常年在各国出差,考察投资市场,动产、不动产遍布全球,所以会说上海话吧。
好在,万物皆可白恪言。
“呃,我丈夫的父亲、二叔二婶他们,都是上海人,所以我跟着丈夫学过一点,小虾米啦。”
因为一句方言,几个女知青走过来,围着校嘉华,主动聊起了天。
一聊才知道,原来,驻扎在南疆的农一师、农二师,大多都是由这些上海知青组成的。
当年,为了响应政策,上海甚至喊出了“第一边疆、第二返乡,第三安徽”的口号。他们,也是这数万支边大军中的一员。
一个女知青好奇地问:“校同志,既然你丈夫是半个上海人,你嫁给了他,怎么还留在太丰县呢?”
校嘉华只能继续圆谎,扯了一个被家人“包办婚姻”,带着拖油瓶,嫁给上门女婿,又被扔在农村,全靠自强自立混进县城打工的故事。
仝其芳在旁边,听得直抽嘴角。
“都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太可怜了,这简直就是现实中的白毛女!”女知青拳头硬了。
校嘉华急忙解释:“其实还好,我丈夫参军后,受到部队教育熏陶,不仅很尊重我,就连我这次来边疆,学习了解长绒棉,也都是他出钱支持的。”
“幸亏,你丈夫觉悟蛮高……”
聊天的话题,成功被转移到了长绒棉上。
女知青指着不远处,白茫茫的一片棉田,骄傲道:“你看那里,就是最好的‘海军一号’长绒棉试验田!还有那里,更新更好的‘新海系列’也开始试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