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校嘉华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掏出介绍涵,向工作人员表明来意:“同志你好,我来找我丈夫。”
值班的大叔穿着制服,看上去很严谨,见她一个女人独自出门,公事公办地问:“你叫什么名字,请出示结婚证,我才能帮你查登记表。”
校嘉华没想到,这年头夫妻俩在外“开房”,还要结婚证。她出差办公,哪会随身携带这个。
考验夫妻默契的时候到了,总不能站在大院冲楼上喊人吧,校嘉华有点后悔,不该这么仓促约白恪言出来。
张师傅已经离开,她回不了嘉峪关,又找不到人,只能自己先开一间房住下,至于老公,以后有缘再见吧。
她找了找身份证,“同志,实在不行,就……”
“算了”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背后传来一道低沉,又略带笑意的男声:“就什么?”
校嘉华一转身,就看见白恪言单手提着两只热水壶,像是刚从楼上下来。
他穿着干净的65式军服,整齐得好像熨烫过。他平静地看着校嘉华,只有胸膛微微起伏着。
校嘉华不禁惊喜,下意识改口:“就……无论如何也要等到你啊!”
“嗯,我也一样。”
白恪言走到前台,伸进口袋,掏出一张硬纸封,递给登记员,“同志,她就是我爱人校嘉华,里面是我们的结婚证。”
果然,不随身携带结婚证的丈夫不是好同志,值班大叔显然认识白恪言,立即堆上笑容:“解放军同志,原来您等的人是她呀。好说好说,我现在就登记,你看,房间里还缺什么吗?”
“谢谢您,我都整理好了。”
登记完毕,白恪言另一只手接过校嘉华的行李包,轻声询问:“笑笑,我们先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