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校嘉华进来,贼眉鼠眼的男人心虚地闪了一下,却又变得理直气壮,“公安同志、校经理,你们可能误会了,我一直是个奉公守法的好群众啊!”
杨广峡不愧是行走江湖的老手,不要脸程度简直叹为观止。
校嘉华冷冷与他对峙:“好群众?好群众会冒充广东纺织厂的经理,到太丰县城行骗?”
杨广峡:“我没有骗人,我一直是广东纺织厂的经理,我给你们发的布料,也都是合法渠道的尾货。只不过,上个月我才从厂里辞了职。”
“为什么拿了钱,一声不吭离开招待所,人也联系不上?”
“招待所又不是我家,我也不能天天住在那。至于那些钱,我可是一分都没敢多花。”
校嘉华没想到,这人还是个狡辩鬼才。她正要继续,丁勤勤带着几个经理终于赶到了。
自从夏布出了问题,丁勤勤一直愧疚自责、寝食不安。眼见罪魁祸首终于落网,她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杨广峡开骂。
“姓杨的,你这个骗子!我们这么信任你,你居然敢发烂布骗我们?”
杨广峡看见众人,下意识抱住头,嘴上却死不认错:“冤枉,我一直都在按照合同办事!”
校嘉华气笑了:“按合同办事?合同里,我有让你发潮湿发霉的布料吗?”
“这事不能怪我!”
杨广峡显然准备好了一套说辞,“广东现在是梅雨时节,布料发出之前都是好好的,中途运输闷坏了,才会潮湿、发霉,也算是天气原因造成的。这属于合同里不可抗拒的外部因素,可以免责的,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