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校嘉华捕捉到关键词,“我刚收到一笔汇款,从上海寄来的,5000块呢,该不会是她老人家吧?”
“汇款人是?”
“没有具体名字,落款是申女士。”
“姓申就对了。”白恪言笑道:“是二婶的心意。”
“原来是二婶。”疑团终于解开,校嘉华感慨,“白恪言,你家里还有哪些了不得的亲戚,是我不知道的?”
“父亲这边只有二叔二婶。二叔在西北军区工作,二婶身体不太好,没有随军,一直在上海休养。”
“可她为什么要寄钱过来?这么多,我根本不敢收。”
白恪言有些羞于开口,上个月,因为实在担心校嘉华,他不得已求助二婶,查询太丰公司的电话。
二婶的关注点却在于,自家唯一的侄子,竟然已经结婚了?!
“姑娘是哪里人,今年多大了?模样如何,对你好不好?还有亲家,有没有在意大哥的身份……”申淑荃有一连串关切,怎么也问不够。
白恪言挑重点答:“二婶您放心,她无一不好,我父亲也知道这件事。”
申淑荃欣慰又心疼,婚姻大事本该三媒六聘,风风光光,偏偏大哥家这时候出了事。
白恪言安慰她几句,说出此番打电话的目的。
申淑荃不调查不知道,一调查,果然无一人不说这新媳妇好。
校嘉华聪明能干,不到一年,就从村供销社采购,做到了镇供销社的社长。最近又调进县城,成了供销社公司的货品经理。
更重要的是,新媳妇重情重义,不仅抚养了她二哥的遗子,还没有嫌弃劳动棚的公公,寻医买药,治好了公公的顽疾。
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姑娘,结婚竟然没收彩礼钱。申淑荃一直把白恪言当儿子看,也心疼他所谓的“入赘”。因此,果断汇了五千块钱过来,给侄子充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