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白恪言突然觉得庆幸。他的笑笑是如此聪明,如此善解人意。三言两语,她就猜到他的工作性质,她是如此体谅他,懂他。
可是,异地恋情无法朝夕相伴,真的能抵过时间和距离吗?
“恪言,还是你媳妇儿最好!”
韩栋咬着牛肉干,羡慕道,“你媳妇儿疼你,每个月给你寄这么多东西。最重要的是,你们已经结婚了,有合法手续。就算闹离婚,她也得当面找你办手续。”
白恪言凉凉地收回罐头:“谢谢,我们很好,永远不会离婚。”
“嘿,怎么说话呢!”室友敲韩栋的脑袋,“咱们恪言人长得俊,工作也突出,基地不少姑娘都在偷偷打听他的家世。嫂子是有多想不开,才会闹离婚?”
白恪言莫名扎心。
“就是,杞人忧天。”另一位看看时间,急忙道:“咱们快去打饭吧,再晚食堂就关门了。”
白恪言终于理解,韩栋为什么会因为一封信,就茶不思、饭不想了。
“你们先去吧……我不饿。”
第二天,韩同志被对象单方面分手的消息,像插了翅膀,在测算科传开了。
不少母胎单身的楞头青跑过来,以安慰师兄之名,行打听八卦之实。
只有基地的老教授心疼学生。
老教授向组织申请,安排已婚有对象的同志,每人每月一次打电话的机会,每次三分钟。
就算什么都不能说,报个平安表个白、证明人还活着,还是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