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不能硬碰,随便一顶高帽盖过来,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校嘉华故作委屈:“赵勇哥,虽然我是军人和烈士的家属,不用参与秋收。可是我也想上山挖点野菜、找点吃的,不想拖大队的后腿。没想到,还是打扰到了你们……”
“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赵勇的脸更红了,“笑笑,你是咱青河村的人,你想去哪就去哪!粮食不够吃,我让我爹多给你记点工分。至于我和陈知青,你别误会,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赵大哥!”陈曼玲气得跺脚,“校嘉华结婚后,每天在家好吃懒做,四体不勤,凭什么多算工分?”她重点强调“结婚”二字。
“笑笑的二哥是烈士,她的丈夫……也是个解放军同志。”赵勇难掩苦涩。
校嘉华假装没看到,反问陈曼玲:“陈知青,我上山是为了找吃的。请问你不在田里忙秋收,跑到赵勇哥的责任林里,想干什么呢?”
“我,我是为了……”
陈曼玲恼羞成怒,转移话题道:“校嘉华,现在山上哪有吃的?我看你是趁丈夫不在家,不安分守己,故意……”
正说着,突然有一只鸡尖叫着窜出来。
这只鸡像是农场养的,偷跑出来,被捕兽夹弄伤了脚。磕磕绊绊慌不择路,竟一头扎在旁边的树干上,昏死了。
大人们一惊,小石头也哇哇大叫。校大宝反应最快,抓起鸡脚,熟练地解下裤带,打了个结,收进了自家背篓里。
“我家,算我家的!”孩子激动坏了。村长规定过,农场的鸡跑出来,谁抓到算谁的。
“是你的,大宝真棒!”赵勇笑着拍他肩膀。
听过守株待兔,竟然还有守株待“鸡”?
校嘉华冲陈曼玲微笑:“陈知青,谁说山上没吃的。瞧瞧,这不就是不请自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