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斑飞到这附近便停了下来,袁柳臻知道陶傅很可能在这片森林中,便早早藏了起来。
等到夜里的时候,他看到稍远一些地方的火光便知道那可能是官兵驻扎的地方。
他没有立刻靠近,而是远远的观察一会儿才一点一点靠近。
等到午夜时候,火光减弱了一些,他才靠近那些官兵,令他惊讶的是,火堆附近的官兵不多,只有四人,其中两人在敞开的营帐中休息,另外两人正在火堆旁,有些昏昏欲睡,而陶傅被关押营帐后面的囚车上。
袁柳臻看向陶傅所在的方向,一眼就看到陶傅被绑住手脚关在囚车中,陶傅精神状态很不好,似乎很久没吃东西的样子,虚弱到只能靠着囚车。
袁柳臻看到这样的陶傅,心里一痛,他没带剑,不知道要用什么办法要救陶傅,但是,他觉得陶傅力气那么大,就那木质的囚车以及绳子捆绑,根本没办法捆绑住陶傅才是,那么陶傅会这样是被下了药吗?他很是疑惑。
还没等他疑惑多长时间,坐在火堆旁的官兵突然惊醒,打了一个哈欠,戳了戳火堆,火光更亮了一些,他被吓了一跳,立刻躲起来。
那醒来的官兵,推了推一旁睡着的官兵说:“别睡了,一会儿天等樊将军回来就不好了。”
那人醒来后,骂骂咧咧一句,“真是的。也不知道这人是谁,被樊将军亲自缉拿,还让我们看守。”
另外一个官兵回头看了一眼帐篷中睡着的官兵,小声对那官兵说:“这个我知道,我跟随樊将军很长时间了,这人一年前就被樊将军通缉,可惜一直没抓到,没想到樊将军这次回乡祭拜会遇上这人。我记得当时通缉的有两人,这人被抓,樊将军便加大兵力搜索周围,前几日又带很多人突然离开,让我们几人看住这人,应该是得到消息去抓另外一个人了。”
“那这人是犯了什么重罪吗?干嘛要缉拿?”
“不知道,去年西州战乱,听说这人是从西州逃过来的,具体什么重罪不清楚,不过,我知道一件事情,不知道和那件事情有没有关系,我跟你说了,你可别跟别人说。”
那官兵用更小的声音对另一个官兵说:“你也知道我曾经是樊将军的随从,对于樊将军的事情还是稍微知道一些的,当时西州战乱,樊将军把在西州的亲人都接到了东洲,住在樊府,只是樊家老太太在过来东洲后不久就没了,那樊家老太太去世没多久,樊将军就开始追查那两人的下落。我看过通缉上的人的画像,有些印象,记得那么深,是因为即使事情过去一年之久,樊将军依旧没有撤下对两人的通缉。我不敢确定樊将军缉拿那两人是否跟樊家老太太有关……”
那官兵还没说完,袁柳臻便听另一个官兵“啊”了一声,便没了声音,他从阴影中探头看了一眼,便看到刚才还在囚牢中的陶傅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官兵身后,那官兵瞬间被打晕,而另一位官兵,在发出“啊”的声音后,就被陶傅一手臂劈到脖颈处打晕,而在帐篷中的两人在听到声音,拿起刀直接向陶傅砍过来,陶傅一拳挥过去,直接把一人打在了另一人身上。陶傅快速走过去,直接将两人弄晕过去,确定所有人都晕过去后,用绳子将几人捆绑在树上,又用布塞住嘴,才朝袁柳臻所在的方向走来,袁柳臻眨了眨眼,眼前发生的一切很快,他根本没来得及帮忙,陶傅刚才打晕四人完全没有虚弱的模样。
陶傅来到他身边后,什么也没说,直接道:“我们快离开这里。”
陶傅说完,便拉着袁柳臻向森林深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