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绥微怔,随即唇角扬了扬, 轻拍少年的肩膀道:“你已经及冠, 朝中有你我很放心。”
萧云砚微笑:“庙堂之远有皇叔我也很安心,律法的推进很顺利, 皇叔无需再费心去做玉面阎罗,专管不平之事了。”
萧绥点头:“我等着你引领的那束光照到徽州。不说这些了,你们珍重。”
“皇叔也是。”
青年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萧云砚回眸去看陈愿,揶揄道:“让你降了辈分,我很抱歉。”
陈愿没功夫搭理他,她四处眺望,依然没有看见姜昭的身影。
萧云砚走到她身旁说:“姜家的小姐自觉无颜面对绥王,一直闭门不出,又怎么会来相送?”
“何况年节那日,萧绥已当着众大臣的面,解除了和姜昭的师徒关系,你不知道,姜九邻脸都黑了。”
陈愿收回目光,道:“为什么解除师徒关系?”
萧云砚陪她走在朱雀大街,他今日微服私访,也不算引入注目,买了个糖人给陈愿后才说:
“阿愿啊,你还是不了解男人。”
“萧绥何其聪明,他看出姜昭的喜欢后,如果不能给予回应,是不会再维系着师徒关系给姜昭幻想的。”
陈愿咬了一口糖人,太甜太腻,她自然地递给萧云砚,反驳道:“那是因为大部分男人都喜欢吊着他们的爱慕者。”
“萧绥这种反而是例外。”
萧云砚将糖人吃完,应和道:“皇叔确实是难得的君子,有幸让你碰上,阿愿,其实我也是个君子。”
少年又开始吹嘘了,连眼角眉梢都明亮起来,他骄傲道:“我们南萧唯二两个君子,就是皇叔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