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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把他一个人留在这世上。

萧云砚当即吩咐李联去捞,说是抽干湖水也在所不惜,他自己则披了件毛边斗篷,往静宣殿赶去。

殿内燃着灯,似乎是知道他会来。

萧云砚推门而入,一眼就看见合衣侧卧在榻上的人,她还是背对着他,让他的怒火愈演愈烈。

萧云砚走上前,摔碎了桌上的杯盏,恼怒道:“陈愿,你凭什么不想活?”

他那么想把她留下来,不惜把底线放低,比忧心国事还忧心她的身体,她凭什么轻易放弃。

碎瓷在地上飞溅,带起锐利的刺耳声,陈愿皱了皱眉,起身坐在床沿,望着他的眼睛说:“是我不想活,你发什么疯?”

萧云砚一口气堵在喉间,怒视着她说不出话来。

恰在这时,李联派人来报,说是水抽干也没有那株玉色海棠的身影,东西恐怕已经溶于水里了。

陈愿心知肚明,那玉色海棠本就是天地灵气所化,可以是任何形态,沉湖时空隐就再次死遁了。

陈愿反倒松了口气。

她抬眼道:“动怒伤身,回去睡吧。”

萧云砚抬手让李联退下。

殿门一关,他直接解了身上的龙纹斗篷,只着雪白中衣走到陈愿身前,咬牙切齿道:

“好好救你的法子不要,那就别怪我欺负你。”

陈愿眉心微跳:“你疯了?”

萧云砚侧首吹灭灯烛,轻易就把陈愿压在身下,她腕间还戴着他送的白玉菩提,据苗疆古籍记载,以此为枢纽,采阳补阴也可延年益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