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女想求一个恩典。”
萧云砚的手从画卷上松开,他本意是用此换惜画之人去劝陈愿用膳,哪知姜昭先有求于他。
“说吧。”少年回眸,瞥见遗诏时并不意外。
莫惊春常年隐在暗处,许多事情都逃不开他的眼睛,自然也躲不过萧云砚的耳朵。
他之所以将萧绥下狱,便是因为这旨遗诏,这是萧梁帝的亲笔加玉玺盖章,比萧云砚逢乱而出顺势继位还要名正言顺。
没有一个天子可以容忍这样的存在。
只听姜昭道:“臣女愿将遗诏献给陛下,或者当场焚烧,只求陛下放绥王殿下出死牢。”
幽静的殿内响起一声轻笑。
萧云砚接过姜昭奉上的遗诏,淡声道:“可是孤记得,这旨遗诏本该在阿愿手里。”
“你窃了她的东西,还来同孤谈条件,实在是过于天真。”
少年清咳一声:“来人!”
姜昭微怔,她完全没想到萧云砚一改人前温和的面貌,变得喜怒无常,极难伺候。
姜昭袖中的手握紧,顶着压力继续说道:“陛下,若我在宫中出了事,我父亲一定会……”
“不自称臣女了?”萧云砚坐回圈椅,轻敲扶手道:“姜姑娘,你名义上已嫁入宫中,孤将你多留一会,有何不可?”
姜昭起身想要离开,却被李联派人拦住,掌事公公皮笑肉不笑,对萧云砚道:“陛下放心,老奴会看管好她。”
少年点头:“幽禁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