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两眼间,有些疲倦,也没心思管他,只道:“你别疯太狠,凡事给自己留条后路。”
陈祁年只是笑。
可是阿姐,我的路本来就很窄。
我想活,要么心安理得接受你的血液,分走你的寿数,要么听空隐的,去拿回一样东西。
那样东西就藏在太尉府里。
这才是他不远万里来南萧的目的。
陈祁年把所有话留在心里,只同陈愿说了句:“阿姐,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阿姐。”
陈愿抬眼,望着少年的背影走出大殿,他还像儿时那样喜欢踩一下门槛,根本不听沈皇后的教诲,也并不觉得不吉利。
陈祁年好像一直这么叛逆。
他做任何事情都从自己的想法出发,从来都不管不顾,全凭自己的兴致来。
弟弟大了,管都管不住。
陈愿叹息一声,随他去吧。
可她万万没想到,陈祁年隔天就做了件惊世骇俗的事。
这事把陈愿气得吃不下饭。
因为陈祁年提出了和亲。
不是给陈愿和亲。
而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