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页

后半夜的时候风雪停了,碑也立成,三人便从后山转去膳房。

袅袅热气中,陈愿煮了一锅热腾腾的红糖酒酿圆子, 作为宵夜。

陈祁御嘴上说着出家人戒酒, 行为上却是照喝不误, 甚至还惦记着萧云砚碗里的。

少年当然是护食得紧,惹得陈祁御悻悻道:“妹夫,你以后能吃一辈子, 我可能吃了这顿没下顿,你就不能让让我?”

萧云砚一听, 碗是推过去了,嘴上却说:“就这一次,明明你吃过的更多。”

他和陈愿青梅竹马,不知一起吃过多少顿饭, 还不知足。

陈祁御也没真抢,又把碗推回去,只说了四个字:“好好待她。”

萧云砚郑重点头, 恰好陈愿从外面走过来, 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和尚。

今夜天寒,她特意多做了些, 没掺甜酒的就给守山门的小和尚们送过去了。

僧人吃宵夜时,有人上山送了一封急报,他们这才跟过来找陈祁御。

寺里的事陈愿也不管,所以没有过问,也没发现陈祁御读完信后微变的神色。

这信是从北陈国都邺城传来的,大意是说皇城中风雨欲来,要生宫变。

可陈文帝统共不过三个孩子,一个没血缘关系,一个是长公主,唯一有望继承大统的只有陈祁年,朝堂上下也很稳固,都是保皇党。

这宫变之说又从何而来呢?

陈祁御苦思冥想,莫非是太子陈祁年等不及了,想逼他老子退位让贤?这其中的内情会不会跟空隐有关呢?

毕竟陈祁年前不久才来见过空隐,和他单独会谈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