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后山还能落脚,能留下一片净土吗?
陈祁御听完,淡定地双手合十:“阿愿施主,我只立他这一块碑。”
陈愿:“什么意思?”
陈祁御:“因为师父曾告诉我,芸芸众生之中,唯独他是例外。”
陈愿无话可说。
神明自然有破格的优待。
哪怕他还未觉醒,困于这悲惨凄苦的宿命里。
陈愿曾听空隐说,你得有足够大的福报,才能挨上师一顿打。
上师是寺庙里教授佛学最权威、无上的导师。
大部分的人弱不禁风,上师只能对他们笑脸呵护,得有足够大的福报,才能挨上师的棍棒,遭一场濒死的大难,进而脱胎换骨。
想要立碑之人,必须先经过上师的训诫,一般人根本承受不起。
在后山立碑,也根本不是钱的问题。
陈愿想明白后,没和陈祁御掰扯,她回到大殿,问那个和佛像对视的少年:“你想干吗?”
萧云砚回眸看她:“我想立碑,想用功德祈愿,也想受上师训诫,能够顿悟,弄明白我是谁。”
他并没有瞒着她。
这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