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停下脚步,踌躇片刻后转身离去,在危难之际,人总是会选择更重要的那一位。
巫梵也并打算告诉莫惊春,他眼中娇小柔弱的少女,其实是这场劫难的始作俑者,哪怕姜昭是在傀儡蛊的操控下,按照巫梵的意愿做事。
可她还是跟他同流合污了。
把那个少女染脏,令巫梵隐隐兴奋,他加大手中力度,彻底终结了蛮月的性命。
女子的脖颈骨碎,偏头垂在地上,浑然看出高贵的模样。
巫梵掉了滴鳄鱼的眼泪,道:“圣女大人,没有当初您的诬陷,怎会有今时今日的我。”
你害了我,也害了你自己。
因果兜兜转转,屡试爽。
巫梵再次起身,自乱作一团的祭坛离开,走之前看了一眼中央的棺椁,透明的冰棺能保尸首腐,里面被丹桂环绕的男人正是他的父亲。
巫梵从可怜这个男人。
他比所有人都觉得巫尧罪有应得,但这代表巫尧可以被别人杀死,就算是少族长也行。
巫梵记得,如果是巫尧亲手捆绑,他根本可能从火刑刑架上逃脱,更可能杀回来一血前仇。
就连打开禁地的半边钥匙,也是巫尧绑他时偷偷塞进去的。
巫梵是恨巫尧,但抵过他是自己仅剩的唯一亲人这一事实。
青年抬手抚摸腕间小蛇,对有剧毒的赤练胭脂喃喃道:
“走吧,去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