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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愿:……

大可不必如此帖心。

收拾好后,她揉揉烦躁的眉心,推开窗让山风溜进来,抿口清茶道:

“能和我说说阿砚娘亲的事吗?”

“你是说前任族长?”小微自少女对面坐下,拨弄着山果子道:“采锦族长是第二十九任吧,也是唯一的女族长。”

“当年,若非出了外族人那件事,采锦族长是不会远赴金陵,将自己困在宫闱,落得个红颜薄命惨烈下场的。”

小微说着,面色越来越沉。

一切的起源在于巫梵的母亲。

二十年前,巫梵三岁时,他的母亲在临溪浣衣时从水里捞起来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

巫梵母亲心善,将男人救了起来,藏在山洞,日日为他送膳,只等他腿脚利索后离开生苗寨。

这本是最单纯的善举。

巫梵的母亲也从未料想到,这男人是怀揣着目的而来,他有意无意打听着族中的秘辛,暗自谋划。

直到某一天,族中盛典,上下族人都齐聚祭坛时,这外族男人偷偷潜入圣殿,拿走了握在神像手中的“荆玉令”。

荆玉令对苗疆而言,相当于南萧的玉玺,此物失窃后,巫梵生母成了难逃重责的罪人。

巫尧为洗清自己嫌疑,毅然决然与发妻割袍断义,又当着稚儿的面亲手取了妻子性命。

然失物总得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