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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砚此举,意在告诉那些不安分的族人,想动阿愿之前,先掂量掂量后果。

有了这层庇护,陈愿在青风寨如入无人之境,也没有不长眼的族人敢阻拦。

她七转八转后终于来到了血池前的茅草屋,这是阿大的寝室,木质楼梯处有四名佩银质弯刀的守卫,刀锋明晃晃,利得很。

陈愿正琢磨着怎么以一敌四时,草屋的门从内推开,走出来端着空盘子的男人,有些眼熟。

……不是冤家不聚头。

陈愿同巫梵四目相对,前者眼眉沁雪,隐现杀意,后者反倒扬起唇角,亲切道:“阿愿?”

“是叫阿愿姑娘吧,我听姜昭时常提起你,当然,是睡梦中的呓语。”巫梵缓缓走下楼梯,他记得掳走姜昭的这些日夜里,少女一共叫了阿愿二十次。

盼雪也叫了十几次。

唯独萧绥和师父这两个称呼,各叫了二十次。

谁更重要不言而喻。

巫梵轻敲着空盘,看向陈愿,他走近一步,她就立刻退一步。

“你放心,我不饮你的血了。”巫梵停住,盯着陈愿腰侧的铃铛道。

不是不想饮,而是不能饮。

他的确惹不起萧云砚。

怎么说呢,在苗疆蛊术一事上巫梵也自认为是个天才,没有叛出生苗一族时,他也算年少成名,有望继承父亲的衣钵,成为下一任最年轻的巫医祭司。

只可惜他碰到了圣女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