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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说什么,腰侧的配剑已被萧云砚反手拔|出,他用她的剑刺入阿大的胸口,很快晕染出血花。

少年没有罢手的意思,“很不甘心吧?你不是畏惧我,是畏惧我体内的蛊王,畏惧我背后的生苗一族。可是阿大——”

“你也并不无辜。”

纵容恶,比恶本身更肮脏。

萧云砚轻旋着剑尖,果然有阿大的心腹从地上爬起来,赤手抓住刃面说:“少族长,念在你也是熟苗的份上,就放过大当家吧。”

话落,其他数百族人也抬起头来,目露请求,无声压迫着少年。

陈愿冷冷一笑,附在少年耳边说:“逼宫呢,好了不起哦。”

她很少这样阴阳怪气,除非忍不住,巡视一圈后,少女冷冷笑道:“敢问诸位,皇帝与平民所生之子,跟朝臣与平民所生之子,一样吗?”

熟苗和熟苗也是有区别的。

在苗疆等级森严的制度下,不亚于君臣之别,族长与外族通婚生下的依然是少族长,但其他生苗破戒所生之子,只是奴仆。

陈愿从前是最厌恶这种不平等的,可她慢慢发现,在古代这个地方,当道理讲不通的时候,权利就真香了。

她手握权利也并不想作恶,只想更好地维护善,替不公之人申冤,一如当年被家族放弃的小哑巴李观棋,又如今日已然身死还被指指点点的玉娘。

他们有什么错呢?

哑巴是天生,过分美艳妖娆的长相也是天生的,错的是这个环境,是人世间诸多的偏见。

陈愿轻轻叹息,拿过萧云砚手中的剑,没有归鞘,而是往前一送,又刺在阿大胸口,离少年制造的伤口有几分距离。

她无视周围族人的目光,笑着对萧云砚说:“大小姐看好了,刺这里比较疼,流血也多,知道吗?”

要是你还不知道,我愿做你的剑刃,所向披靡,战无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