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砚已扯开玄色交领长袍的衣襟,往下拉,露出线条漂亮的一小截锁骨,上面的牙印不消反深,竟真的似烙印般,形状像半个新月。
陈愿怔住,欲往嘴边递的果子掉到了地上,她连忙捂着眼睛,喟叹道:
“天哪,你也太不见外了吧。”
这种程度是我不用付费就能看的吗?
陈愿咽了咽口水,还是遮着眼,似掩耳盗铃般,说:“怎么伤口还加重了呢?”
萧云砚无所谓耸耸肩,将滑落的衣袍松松抖回去,抛了个陈愿挑剩下的果子到口中,道:
“沾了毒,就成这样了。”
陈愿猛然站起来:“谁害你?巫梵?”
少年微怔,随即唇边逸出受宠若惊的笑意,饮口茶淡声道:
“毒,是我自己下的。”
“天可怜见,巫梵真是冤枉。”
陈愿面色微红,重新坐回去,良久才问道:“你是不是疯了?”
“是啊。”少年起身,将凳子挪得离陈愿更近一些,凑近她耳边低语道:“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陈愿只觉得耳根都被热意呼得烧了起来,不知是桌上的烛火摇曳轻晃,还是萧云砚摘的野果子里有酒味,陈愿脸颊温热,有些恍惚。
这幅画面落入少年眼底无异于“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入神”。
他淡色的眸子暗了下来,长睫一眨,视线落在少女朱红的唇上,用微哑的嗓音问道:
“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