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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遇之重新戴上兜帽,临别前警告道:“有事找我就约在城隍庙,不要再出现在太守府。”

巫梵扬起微笑:“那不行呢,我可是很惦念姜姑娘。”

陈愿再次问候巫梵的祖宗。

她藏在房梁上,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多亏行军历练,她埋伏敌人时也这样悄无声息。

就是不知道巫梵什么时候走。

陈愿额间已隐隐渗出细密的汗珠,全身麻木,并不好受,她第三次亲切问候了巫梵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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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金陵的月照不到遥城。

高奴逝世后,萧云砚在雪白的中衣上绑了黑布条,藏在鹤纹白袍下。

阖宫上下对此讳莫如深,反倒是萧元景真切地为伺候了自己多年的阉人落了泪。

新帝颁布圣旨,将高奴好好下葬,成全了这位跛脚内侍的最后体面。待回宫后,他卸下朝服,竟发现乾元殿里缭绕着元宝纸钱烧尽的烟味。

撩开珠帘走到内室,萧元景发现了蹲在火盆前的安若,哪怕已经怀孕,她身子还是不见丰腴。

萧元景心疼地从身后将她抱起,一路抱到床边,小心放下来。

“陛下,你不怪我违反宫规吗?”安若勾着他的脖颈问。

“你只是替我做了想做的事,何罪之有?”萧元景轻抚着安若的小腹,说:“让这小东西平平安安的,好不好?”

安若只是笑,笑不达眼底。

“如今你母亲的罪孽又添一桩,陛下,你还要视而不见到什么时候?”安若眉眼温婉,连质问的语气都不强势,却让萧元景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