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砚却摇头:“我怀疑是喉咙里发声的部位受损,如果通过解剖之术搏一搏,可能有希望。”
他说的解剖之术就是动手术,这在当世是十分出格的,只因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
李观棋慌忙摇头:我认命了。
萧云砚也不强求,他只是念着这是陈愿的故人,想帮衬一二。
不过一番交谈下来,李观棋对少年的印象又好了许多,甚至主动告诉他一些陈愿的喜好。
萧云砚听得很认真,他记性一贯很好,但还是唯恐疏忽怠慢,就请李观棋拿来纸笔,条条记下。
待疏理完,已是戌时,暮色四合,李观棋合袖告辞。
萧云砚就安安静静休憩,将手枕在颈后,等着宫婢来送膳。
先等到的却是影六。
这名护卫被敲打后,已完完全全忠心于他,是可用之人。
少年随意抬手,示意他说。
影六这才从地上起身,毕恭毕敬道:“按殿下吩咐,已打点好为皇室制造棺椁的匠人,让他特意留活孔,只是不知……”
他犹豫着抬眼,小心道:“为何殿下没有按计划行事?”
没有……假死?
萧云砚眨了眨长睫,就着床边矮凳上的茶水漱口后,对镜取出了藏在嘴里的细小药丸。
药丸做了蜡封,不会溶于水。
除非他用牙齿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