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太子位是陈祁年的,苦难是她的,凭什么濯缨在陈祁年手里,她却两手空空,凭什么陈祁年众星捧月,她却见不得光。
她一开始说服自己的理由是这里不同于现代,是这里的人思想局限,直到萧云砚给了她不一样的答案,他夜里点的那盏莲花灯再次勾起了她的心火。
陈愿并不甘心。
她轻轻掰开少年的手指,塞进去几颗刚烤热的栗子,说:“你就跟在我身后,不许说话。”
“好。”他漾起漂亮笑容。
……
玄虚阁的大门再次从内打开,似乎是意识到陌生的脚步声,空隐没有再用内力把来人掀翻。
他转过身,抬袖收了身后的池水幻相,又掸了掸拂尘,合上门。
萧云砚规规矩矩行了佛礼。
空隐清寒的眉眼稍敛,他凝着这个站在陈愿身后,比她高出大半个头的少年,凉声道:“萧施主,若是为了那件东西,就请回吧。你父皇也希望你能平安快乐。”
又是这句……
又是这以为对他好的口吻。
萧云砚将所有情绪掩饰干净,只道:“我是陪阿愿来的,我不放心她一个人。”
空隐轻勾嘴角,似笑非笑。
倒是陈愿不着痕迹踩了身后的少年一脚,让你借我的名义?!
萧云砚皱眉,忍痛不敢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