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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愿附和:“皇兄放心,你等我,我经常熬夜,头发掉光就出家。”

陈祁御摇头笑了笑,他的小妹妹总是语出惊人,从前还劝一位读不起书没有出路想来出家的少年,说什么“不读书怎么行?搁现代,佛不渡本科以下。”

他没听懂,但觉得有意思。

陈祁御自幼博览群书,也踏遍山川河海四处经商,所见所闻已非常人可比,却还是读不懂一个小姑娘。

读不懂就会好奇,好奇就会被吸引,而后经年累月形成心结,纵然侍奉佛祖常念心经也无法解开。

他摩挲佛珠,对抬头望月的少女说:“阿愿,能和我说说萧绥吗?”

陈愿的眼皮忽然一跳。再次从旁人口中听到萧绥二字,她还是做不到彻底释然,却也不会再起波澜。

少女的语气很平静:“怎么了?”

陈祁御转身,又从袈裟袖口里掏出一封信件,说:“南萧的绥王殿下来信,是写给师父的,但你知道他从不理俗事,寺中的信件都是我在处理。”

陈愿颔首,又听他说:“绥王向师父提了三件事,其中两件关于你。”

少女的瞳孔微微放大,僵在原地。

陈祁御稍一挑眉,接着道:“他请师父照看萧云砚,此为其一,又拜托师父替你看看沉疴,最后是花重金想要我手里的宝|剑,你知道,那剑轻薄,不适合男子。”

“我猜,应当是给你的。”陈祁御眼尾微扬,桃花眸清澈明朗。

陈愿垂下长睫:“你也说了,只是你的猜测。忘了师父的教诲吗?不要自作多情。”

她神态自然,似想到什么,眉眼柔和起来:“绥王应当是为他新收的小徒弟姜昭求的剑,她力气小,配那柄剑正好。”

陈祁御不情不愿:“禅意剑是我特意留给你的,小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