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言辞恳切,礼数周全。
陈愿勉强牵起一抹笑意:“公子,错不在你。”
她走上前,在门边背对着那道剪影,轻声道:“属下也有一些话想告诉公子。”
萧绥亦背过身:“好。”
月色下,隔着薄薄的门板,背对着背的两个人温声相谈。
一个在讲,一个在听。
陈愿给萧绥讲了一个故事,她向他坦白自己的身世,以免他总被裴先生敲打和指责,说绥王府尽收留些不知来历的阿猫阿狗。
在故事里,她依然是龙凤胎里的姐姐,只是出身于北陈贵族世家,而非独一无二的皇室。
她告诉他自己满身的本领和行军的习惯是从何而来,也告诉他为什么会逃离北陈来到南萧。
从始至终,她都不是一个细作,只是一个被家族放弃的可怜人,若非要说目的,那就是带着系统的任务,来撮合萧绥和姜昭。
这是不能言说的苦涩。
陈愿低垂着头,眼底隐约有泪花:“公子,谢谢你救过我。”
但也只能到谢谢为止了。
她带着最后的妄念,亲口问他:“公子是字长安吗?总觉得这名字格外好听。”
怕他误会,她又补充道:“看公子今日给的白瓷药瓶,底部是刻着这两个字的。”
陈愿的心思太过隐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