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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遇之话落,朝萧绥挤眉弄眼。

青年听了,很不是滋味。

他甚至不敢深究这种心情,只是把自己锁在书房,借酒消愁,同时压下令他陌生又恐惧的情绪。

萧绥长至如今,对自己的事皆在掌控中,他没办法接受突如其来的心乱,也不容许自己心慌。

他更是没有娶妻生子的打算。

青年的眸光微醉,指尖轻转着酒坛,目之所及皆是放在窗户下的那柄油纸伞。

徽州多雨,萧绥早已习惯,就连他的披风也是防水的,直到有一天,有个人总在他外出时提醒他:“公子,有雨。”

“公子,伞。”

“公子,万事小心。”

少女的声线清冷干脆,一如她执剑时的利落孤傲,偏偏是这样一个冷到骨子里的人,也会怕他被雨水打湿。

萧绥轻轻一笑,他从来不怕,更没想过有人为他撑伞。

他明白的,阿愿在北陈长大,北地干旱少雨,她来南萧不习惯,总怕突然下雨才常常备着伞。

她也不是只提醒过他一个人。

少女对府中的影卫几乎雨露均沾,她性子看似淡泊,却很细心。

是你对她稍微好一些,她就会记在心上,想方设法回报的那种姑娘。

她对他,不过是偿还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