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之间的相知相许。
从来就和她无关。
陈愿含泪而笑,像从前那样只允许自己难过片刻,她忽然对萧云砚说:“你不是想吃城东老字号那家黄山烧饼吗?这离得近,我去给你买。”
“你不要动,就在这等我。”
她根本不敢再看萧绥的目光,也没有意识到青年情急之下伸过来的手,她只是逃得飞快。
就像是溃不成军的散兵。
失去主心骨,摇摇欲坠。
……
“皇叔,我去看看她。”
萧云砚话落,没等萧绥回复就跟着跑了上前,他不是傻子,甚至比绝大多数人还聪慧敏感,要是说那丫头和他皇叔之间没点什么,鬼才信呢。
可是这死丫头千不该万不该拿他当借口,少年愤愤不平地想:明明烧饼就难吃死了。
他喜欢的只是抢的滋味。
因为年幼时他被掠夺走太多东西,所以在萧云砚的三观里,并不觉得抢是可耻的。
他只恨不得风水轮流转。
少年的步伐下意识加快,他虽然习不成武,但身体素质极佳,走起路来迅捷带风,倒真有几分世家公子的风流。
而他腰间缀着的铃铛随风振动,青铜色质感在雨过天晴的光线下默然折射着哑光,带着细碎的清响。
这可苦了被蛊虫控制的影卫,无论他们逃至哪里,天涯海角也不行,只要铃声响,少年体内的母蛊躁动,子蛊就会在天然海北应和,摧人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