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白皙细腻的手掌此刻血肉模糊一片,甚至可见脏污碎屑,若不好好处理,下场只有一个:感染发炎,高烧留疤。
值得吗?如此拼命?
萧云砚还未从先前那种震撼中走出来,一个人…真的可以为另一个人去死吗?毫不迟疑?
他不懂,却好生羡慕。
少年淡色的眼珠染了莫名的情绪,他转身从大堂提了坛未开封的酒来,对那眉都未皱的姑娘说:“姐姐,给我条帕子。”
陈愿还在迟疑,少年清凉的目光却已落在她腰间。
那里隐约可见别着两条帕子。
一条是自己赠她糕点时用于包裹的,另一条…材质瞧着倒像他皇叔惯用的绸缎。
少年的唇边隐约勾起点邪笑,陈愿低垂着眉眼,未曾看见,也并不知道萧云砚已经想好——
如果她选的是我那条,那我就破一次例救她,如果不是……那我就给她下点儿毒。
“好好选。”他忽然说,声音很轻,像情人之间的耳语,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
很奇怪,少年明明没有任何战斗力,却莫名给陈愿压迫感。
她想到书中这小反派过盛的占有欲,清嗓道:“你那条。”
听到想要的答案,少年近乎姝丽的脸孔愈发明亮起来,他唇红齿白,声线愉悦道:“姐姐可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萧云砚不再废话,让陈愿啾恃洸把手掌翻过来后,难得当个人说了句:“烈酒消杀,会很疼,忍着。”
陈愿没有异议,她在战场上早就习惯了,所以真不觉得这算什么。
萧云砚似乎还想给自己刷点好感度,又说:“实在忍不住了可以咬我,我不会躲。”